月不知被多少文人骚客咏呤了多少回了,可我却仍是禁不住要提笔倾吐,写下我对月色的痴迷,对乡村的眷恋。
当东面山峦的朦胧渐渐淡去,山的轮廓就慢慢地分明起来,山的那边似一堆篝火在燃烧在升腾,似白非白的晕便扩散开去,月儿慢腾腾爬上山顶,顿时,黑色的夜幕像雾一样散去。于是,阡陌纵横的田野,连绵逶迤的山丘,汩汩流淌的小河,青堂瓦舍的村庄,都被月光的银辉染成一幅神奇的巨画。那农户窗口漏出来的灯光,就像烟波浩淼中闪烁的渔火,整个乡村都如港湾里停泊的渔船。这时,从田间归来作息的乡亲们开始了晚炊,锅灶里的柴火映红村妇那粗糙无华的脸庞,锅碗瓢盆碰撞着生活的交响曲。男人们坐在院子里,泡一缸浓茶,抽着烟,在小憩中领略自在,在疲惫中感受舒展,在宁静中回忆沉淀的往事。最开心的是小孩们,捉迷藏,追逐萤火虫,把它放在瓶子里提着微弱的亮光回家放在床头边,夜里那蓝蓝的萤光放出幽幽的静,装饰了一个幼稚的梦!隔着丛望去,月亮是碎碎的,找过来的光也是碎碎的,树影婆婆,光影斑驳。最能被月色美感唤起激情的要数情侣们,他们手牵手,肩并肩在月色林荫下情意缠绵,完全将自己融入诗画中,燃烧在情欲的火舌中。
当浩月当空时,月华下的乡村是那样的清淡而坦荡,是那样的柔情而又神秘,可以将苍茫的月夜解读为一首静夜思的歌。农家零星的灯火泯泯灭灭,人们便在宁静和祥和中脱去白日的衣襟,静静地睡去,听不到喧嚣和嘈杂,甚至都没有婴儿的乳啼,只有月亮的清辉如轻纱般笼罩着草地小河,笼罩着远山近树,笼罩着村庄人家。是月色使村子纯净、神秘和优雅,是月色使乡村变为流动的诗意,才有孟浩然“野旷天低树,江清月近人”的千古绝唱。
夜到深处,月色如霜。村子更加寂静无声,可这无声之处胜有声。这声源于天上吴刚酿造桂花洒的过程;这声音来自嫦娥舞步的旋律;这声音出自蝉啼蛙鸣狗吠,尖锐而响亮,划破洁净的夜空,惊醒睡的正香的做梦人。于是,天地间的声音融合为一,繁星撞击真空有了迭出花落的美妙。一窜窜无法串起的若即若离的音符,谱成一曲春江花月夜,有了独隅一处的私语,那是银河两岸的牛郎和织女。“人攀明月不可得,月行却与人相随”,时光匆匆,转眼自己已到中年,多少美好月光美好月夜早已悄悄流逝,唯有的是一个干净的灵魂,天马行空地遨游在月夜里,淡泊而明志,宁静而至远。
乡村月色,是一幅画,古远的幽深而纯朴;是一首诗,新朝的朦胧而芬芳;是一支曲,舒缓着人生峰回路转的百度。哦!月色中的乡村,你是我追忆儿时纯真的梦,是我永远守望的精神家园,是我创作激发灵感的源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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