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的初始总是充满着神奇,又是充满迷茫的,江河源头的隐逸同样也是地域所在的神秘和向往。
吉河在平利境内平头山孕育,积累,成形,自片片叶尖分泌,从山的褶子里渗出,点点滴滴,汇聚发育,又经过一段无声、孤独、寂寞的生命之路,终于在蒿子坝呱呱出生,自此有了自己的声音和名字。
在几乎所有的河源都声名鹊起的时候,吉河之源一如既往的沉寂着,没有浮躁,没有推介,安安然然的隐逸着,偶尔,也有探源者,行色匆匆,蒿子坝沉郁如常,用山珍海味,秀色水声厚道的招呼着远方的客人,如同处子,如同深谷幽兰,在自己的世界自由自在的生活着……
过了泗王庙,溯吉河而上,吉河源的风情就已是尽显,每走一段,都会有奇异的景色出现,让人停车驻步,狮子洞,在河中突兀的一个形似立狮的一个巨大岩石,腰中生有一洞,可容数人。又行数里,河道变的急陡,河床全是整块岩石铺陈,那地毯般的岩石有三处自然的落差,吉河水仿佛从天上而来,急泻而下,还没有立稳,又被裹卷着冲下,一次又一次,组合成连贯的三级跳跃,呈现出三道白色的银链,当第三次落下时,在谷底形成了一个碧玉色的深潭,那潭深不见底,潭后一侧有一个巨大的岩石,下有一深不可测的洞,曾有一条黑龙盘踞,因名黑龙潭,那洞恰好和巨石顶部一个天窗式的洞穴相通连,据当地人说,曾有一国民党小股部队由此逃窜。一名副班长慌乱中落入巨石洞穴,不见踪影,流寇更是惊慌而逃。几天后,还是砍柴的樵夫闻听到潭底有人呼救声,便冒死潜入潭底洞里,将人救了出来,让这潭更增添了一些传奇色彩。
然而这只是进入蒿子坝入场前的宣传片,想进入蒿子坝,你必须有一道关要过,只见前方双岩对峙,挤的峡谷仿佛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宽窄,战战兢兢的从那岩下走过,仰头看天,只见那山高耸入云,壁立峰利,只留得天空如梭子一般,被誉为“一线天”。过了“一线天”,方可走进处子般的吉河之源。
最精彩的一幕终于呈现,绕过一山,一大片坝子便显现在眼前,吉河水从坝子中间直线穿过,将坝子一分为二,回头看去,奇迹出现了,只见刚刚绕过的那山,犹如一只卧鹿的截面,那截面,又像是一幅浮雕,色彩、流纹都带着灵动和生机,而浮雕的画面表现的可以是千佛道场;可以是百官上朝;可以是车水马龙;可以是百兽千鸟;完完全全是一个天然的照壁了,远远看去,阳光照在浮雕上,一种灵气和仙气充溢其间,让你感到这里绝非一个寻常的地方。
果然,这里诞生了一位青年才俊肖衍臣,他曾在北京民国大学就学,接受过反帝、反封建的先进思想的熏陶。1927年,他学成回乡,亲眼目睹了军阀之祸,萌生武力抗军阀赋税的决心,就带领兄弟4人,建立了三阳神团,并以蒿子坝为据点,杀官兵,抗赋款,南征北战,轰轰烈烈,名震一时。
如今,肖家大院尚在,英雄已远去,只有吉河水静静的流淌着,信步在蒿子坝走着,时不时会遇到几个蒿子坝人,他们无一例外对你露出真诚和善意的微笑,那吉河河道和河岸似乎没有落差,如果不是小桥流水人家,你不觉得那是河,你会觉得这是身边的一个流动的宠物。这时眼前出现了一颗高大古老千年的银杏树,树身上披满了红绸红布。树是这吉河源头的原生的伙伴,蒿子坝人一定是在乞求神树能够永远神佑这方的灵秀。
树,桥,路,竹,田,居……河水滋养着田园,田园容纳着村舍,村舍住蒿子坝人,整个蒿子坝,幽静、静谧、自得、安然。
这或许就是蒿子坝,见证了吉河从无到有的诞生,见证了无数生生死死、轰轰烈烈之后的平静,他懂得美丽和天地共生的哲理,也懂得永恒存在于流动和循环,他藏着吉河最原始的秘密,也蕴含了大自然固有的神奇,还有他自身与生俱来的禅意。
只要你来,除了旖旎多彩的风光,总会在蒿子坝悟到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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